在表情達意的方面，我們得承認文字有些侷限。文字沒有語調的剛柔緩急、沒有面部表情的喜怒哀樂、也沒有身體動作的千變萬化。縱使中國的書法能超越上述這些障礙，透過筆和墨的痕跡來傳遞出一位寫作者的喜怒哀樂、心態、乃至於身體的動作。然而印刷體文字畢竟不是文章作者自己所留下的這種痕跡，看著印刷體文字我們應該用那種讀書的方法才看得出寫作者創作時的情緒和生命狀態呢？ 中文系的學者一聽到「讀法」這個詞，就會想到明朝最有名的讀者，金聖嘆。讀者怎麼會有名呢？因為明朝的人最喜歡讀的小說、雜劇、詩、和歷史書上都有評點，所以比較擅長藉評點來幫助其他讀者明瞭作者意志的讀者也會出版他們自己的版本。在金聖嘆詳密評點的《水滸傳》七十章回版本的序裡，聖嘆介紹他個人創作的很有名的小說「讀法」。有趣的是，在《水滸傳》和金聖嘆其他的點評版，包括雜劇、正史、唐詩、和散文集，聖嘆的讀法很重視作者的所謂「筆法」。 在一方面，「筆法」這個說法普遍可以用來比喻作者所做的文章的形式和風格。在另一方面，金聖嘆把作家的筆法和書法家的筆法一樣可以提出過去人的動作和心態。不過，作文和書法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痕跡。書法家寫的時候，一下子就寫出來，墨就錄下來他的動作，這個很具體的痕跡或者軌跡也像語言似的能表示書法家當時的心態。然而，作家寫的時候，不會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要先反覆思索怎麼寫，也應該要把詞句千錘百鍊，免得文章流於紛雜或粗糙，這是每一個作家都免不了要經歷的過程。因此作文是一種很奇怪的痕跡，一邊記錄作者的意志，一邊隱瞞作者千錘百鍊的軌跡。 寫點評的目的就是要設法縮短作家和讀者之間的距離。為了超越這個距離，讀者需要透過深刻的想像，才能想像作家在那遙遠的時間和空間中的情況。為了想像作者的體驗，讀者得把文學作品當作作者生命情態的軌跡。這就如同看著古人的足跡來想像他們很久以前走路的模樣。從這個讓我們忽視或者忘記作者的千錘百鍊的角度來看，連印刷體文字會相似書法那樣的軌跡。 比如，我們可以看金聖嘆在《史記》裡所評的一些點。在《孔子世家贊》中他有一句評語說：「筆態淋漓無限。」其實，聖嘆讀的書大概不是人用筆和墨寫的，而是用木刻板印出來的。而金聖嘆提出「筆態淋漓」的說法，是為了讓其他讀者明白，司馬遷寫關於孔子的歷史的那一段時間可能會有一些苦衷並沒有寫出，但是看著他的「筆法」就可以了解這點。金聖嘆在別處也曾以「輕輕著筆」來描寫他自己所讀到的文章中的某種語調。此外，金聖嘆還曾以「筆有餘嘆，其嘆不盡。」來形容文章。金聖嘆顯然並不是在說一支筆可以嘆氣。但是對他來說，縱使作者原來的聲音和筆跡已經消失很久了，至少他所留住的文字還可以當作一種語言來傳遞訊息，而且我們也可以透過金聖嘆所描述的對文章的這些感受，來想像這些文章作者「說」這些話時的語調和動作，並且想像這些作者的意志，如此一來，讀者對這些文章也能有更進一步、更深刻的認識。
古今中外，人文社會科學的目的在於研究社會現象來建立大家所公認的理想世界。譬如說，從各國的政治、經濟、曆史能學到哪一種治理模式能促進團結，哪一種政府結構能促進國家經濟的發展，甚至陷入困境時該怎麼解決才能減少混亂。不可諱言，這樣的研究對人有實在的，有形的影響。但提到文學時，許多人認為文學就是故事罷了，可說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為因應世界的潮流，大部分的學校把有限的教學時間分配給其他學科。許多專家甚而會問，文學還值得教嗎？ 所謂的文學到底是什麼呢？廣義地說，文學指的是人所寫的著作。著作常常會體現人類生活中所經歷的喜怒哀樂，透過迷人的故事來教化人心。從文學研究家的角度來看，古代的文學特別重視道德教育。舉個例子來說，到目前為止，莎士比亞的作品有崇高的威望。原因在於固然他的作品當時受了批評，然而也有他的獨到之處。也就是說， 他的作品引起了人的共鳴，以普遍的愛情故事來解釋正義的行為 。固然故事的情節近乎公式化，但是他運用人類共通的同情心來左右世道人情。不過，隨著時代的演變，文學的體裁也逐漸複雜。有些人可以提出：後現實主義或後現代主義的作品不一定反映出世事情況。不僅如此，一般現代作品不會直接告訴人該怎麼生活，在社會中該扮演什麼角色。這樣一來，如何教化人心呢？從一方面來說， 目前的文學可能對生活沒有直接評論，因此，文學教學與培養價值觀無關。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因為文學不受現實範圍的限制，能擴大人的視野，使人放眼世界，令人培養思考的能力。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影響難以衡量，進而產生不少爭論的餘地。但是，其實，這就是文學的魅力：文學沒有唯一的答案。 世界千變萬化，以至於人類無法掌控每件事。好或壞有相對性，而人常碰上模棱兩可的情況。處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們需要培養的是思考能力。在廣大的，無邊無際的想像力中，我們能探索真理、事物的本質、人類的秘密。能否使世界轉型取決於人們能否深思盤根錯節的問題。我們評估學科的成效時，不僅該考慮當時的影響，而也該預期後來的效果。我們也不該為一時的表面現象所迷惑。文學教學的影響像滾雪球，不可謂不大。這意味著我們不可以用其他學科來代替文學教學。
從孫中山推翻清朝起，中國社會變化非常大，尤其是婦女的社會地位：50年內婦女慢慢的從男人的附屬品變成了一個獨立的人，可以離婚，找工作，什麼的。 我覺得這個題目很有意思，因為讓我們看到革命的速度很快不說，人們也得放棄上千年對婦女的固定印象。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很快介紹一下三個階段的情形，清朝，然後是中華民國，最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 清朝 你們都知道影響清朝法律最重要的是儒家思想。一般來說，清朝末年)沒有法律保護婦女的權利。按照清朝的規定，婦女無法離婚，生活全靠先生或者別的男人。這時候婦女自殺可能比離婚更普遍。 中華民國 孫中山推翻清朝以後開始改善婦女的社會地位，可是除了上海或者有錢的家庭以外，並沒有真的成功。中華民國的政府想要放棄儒家對女人的影響，可是在鄉下卻做得不好，一來農夫的看法都受到上千年傳統的影響，二來在鄉下，政府的婦女政策無法推行。 可是在上海婦女的變化真有意思。因為上海受到了歐洲的影響，“新婦女”運動很受歡迎。你看這個廣告：除了衣服以外，她的造型，包括髮型和化妝就像歐洲的婦女。再說傢俱的式樣也像西方的國家。 中華人民共和國 毛澤東跟孫中山一樣：他也很講究婦女的社會地位。他建設新中國的時候說了：“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毛澤東讓中國放棄儒家思想，建立新制度。鼓勵婦女非參加公共生活不可。我們可以看到新法律是保護婦女的：從1950年起，新婚姻法不但放棄古代婚姻制度，讓婦女也能離婚。 工作方面也有很大的變化。可能這時候最有名的句子是：“婦女能頂半邊天”。女人能做一般的工作：在工廠，農場，也能當軍人。你們看跟50年以前比，這真的是很大的變化。沒想到女人對革命那麼重要。 我們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剛建立的時候，許多變化有好也有壞。五十年以內，中國女人從全靠男人變成了更獨立的人，可以找工作，可以決定跟誰結婚，什麼的。可是不管怎麼說，共產主義幫助女人放棄落伍的看法，跟同時段的西方比起來，中國婦女在公共生活中，她們的聲音更有力量。
2017年11月18號，在北京一棟公寓裡，發生了一場重大火災。死亡和受傷人數超過20人。像這樣的公寓建築，不遵守消防和安全規定，並且多半住著從外地來的移民工人。 這次火災引發嚴重後果，那就是北京政府開始清理這些社區。要是政府發現你的房子不按照安全規定，三天以內你必須搬出去。三天以後，政府會用紅色油漆在牆上寫「拆」，說拆就拆。 為什麼政府在大火災以後馬上開始拆除這些移民工人住的大樓呢？根據一些報紙上說，他們已經趕走了一萬多人！政府的行動忽然讓那些移民工人無家可歸。雖然根據政府的說法，他們想保護住在危險大樓的人，但是這卻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一般來說，那些移民工人是從農村到北京去找工作的。為了掙錢他們離開故鄉，家庭，甚至離開他們的孩子。因為都市化的關係，每年有越來越多這樣的人。 他們的勞動工作多半是灰色經濟，意思是他們沒有正式的工作，比方說，打掃阿姨，街頭小販，計程車司機，工廠工人，什麼的。那些工作的薪水很低不說，工作也很辛苦。雖然如此，他們的家人全靠這份薪水，結果是那些移民工人的壓力很大。 城市化是中國經濟發展必然的結果，而且移民工人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有幫助。舉例來說，中國的快遞公司都雇傭移民工人。雖然移民工人不如百萬富翁有購買力，但是他們也有助於經濟。現在北京的百萬富翁人口占世界排名的第六位，因此政府寧可犧牲移民工人的權利和生活，也要保護有錢人。 再說，在十九大會議時，習近平告訴中國人民，他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我認為在這當中，最重要的是機會平等。經過政府的拆除，中國的低端人口沒有機會改善他們的生活。要是政府希望高端人口增加，他們不但需要保護移民工人，同時也需要幫助他們。例如，給予住房補貼，尤其是在這些移民工人的家鄉。如果政府提高農村的生活水準，移民工人可以在家鄉掙錢，足以應付生活。這些決策可以減少都市化帶來的問題。 要是中國真的要發展，政府需要人道地解決城市移民工人的問題。
有一位叫基辛格的美國外交官曾經這麼形容圍棋：「這個遊戲的目的並不是勝利，而是要持續地讓戰略進步。」 基辛格認為我們能透過圍棋更加瞭解中國的戰略思維。另一方面，也能利用西洋棋看出美國的軍事策略，也就是說，我們能從這兩種棋類遊戲來解釋這兩個國家選擇完全不同路線的原因。 下圍棋時，棋手的目標是慢慢地包圍對手的棋子並且拿下地盤，而不是攻擊特定的目標，遊戲結束時，輸家可能輸得多，也可能輸得少，所以就算失敗了也能多少有一點進步。 相反的，西洋棋在很多方面都跟圍棋不同。第一，你的目標是為了打敗對手而持續進攻。第二，在棋局開始前，所有能使用的棋都已經在棋盤上了；最後，只要國王被「將軍」，遊戲就馬上結束。 我認為我們能說現在的中國在軍事策略的選擇上就像下圍棋一樣，其中一個例子就是軍事發展的透明度。 在美國，許多軍事家並不明白中國為什麼拒絕展示他們的軍隊實力。這是各國聯合軍事演習很重要的一部分。美國要求中國公佈坦克車、軍機、軍艦，等等的數量，不過，在這方面，中國的資訊一向不透明。 西洋棋棋局開始前，棋子的排列和移動的路線都是固定的。換句話說，我們能說遊戲的起點是公平的。也因此，棋手能根據棋局擬定策略。但在下圍棋時，你從來不知道你的對手手裡有多少棋子，而且對手每下一子就可能完全改變棋局，跟西洋棋比起來，圍棋更有彈性，也因為更複雜而更難預測。 中國或許認為讓美國知道軍隊內部的情況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這可能是因為《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而為了獲勝，非隱藏自己的實力不可。 我剛才提到的軍事發展透明度只是一個例子，如果美國軍事家想更瞭解中國的軍事策略，應該先明白中國的傳統思想與文化才能正確地分析出原因。
對紐西蘭人來說，拉納克城堡算是紐西蘭唯一的城堡，也是最知名的旅遊景點之一。拉納克城堡在紐西蘭的南島，它原來是由一位商人，同時也是政治家，叫做威廉拉納克建造的。 聽說是威廉跟他兒子在附近騎馬的時候，決定買下這座城堡的。 威廉從1871年起，就開始蓋這座城堡。幸虧後來經過貝克家族二十多年的努力，這座城堡才終於在2000年又恢復原貌而且變得非常漂亮。 年輕時威廉非常富裕，一年做一億的生意，但是在他晚年，卻發生很多不幸的事情。首先，威廉亂花錢。 這樣一來，他當然沒辦法還清債務。然後，因為他第一和第二任妻子早就過世了，因此在沒太太幫助下他吃了很多苦。最後，威廉因為發現他第三任妻子跟他小兒子發生曖昧關係，而自殺了。 我覺得大部分的人很享受參觀拉納克城堡。一來，因為很多人對這座城堡的歷史感到有興趣的關係。 這座城堡也受到維多利亞式建築風格的影響，所以很吸引人。這座城堡裡有大概三十多間房間，還包括一座塔樓，一間舞廳和一家禮品店。 至於房間裡的傢俱，不是這個地方道地的，就是維多利亞時代的。 這座城堡的前面有很美麗的花園，所以到處都能欣賞到很有代表性的花，樹和山。 三來人們除了探索花園以外，還可以在城堡裡的咖啡廳嚐嚐當地的美食。 現在人們越來越喜歡參觀這座城堡，因為它不再是廢墟了。要是你們從來沒去過紐西蘭旅行，我會建議你非先去拉納克城堡不可！
歷史上有許多現象總是存在。 像是人類非打仗不可，科技也有一定的進步。可是促使歷史發展的因素之一卻很快就消失了。我指的就是邊疆。邊疆是權力、自由的來源，也是希望的一線 。例如，哥倫布發現美洲之後，西方文明的發展大幅增速。後來移民到美洲的人因要避免他們在祖國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及危險的環境而建立了各個發達、興旺的國家。美國的邊疆運動讓人民放飛美國夢。 談論邊疆的時候，人們經常提到美國的邊疆，但今天我要介紹一下多數人不太瞭解的日本邊疆。日本歷史十分悠久，但在歷史發展的過程中，現代日本北部不在是日本的領土。 直到1869年，北海道的正式名字還叫《蝦夷地》，意思就是野蠻人之地，但實際上這個名詞並沒有明確的定義。提到蝦夷地還包括千島群島或薩哈林島。雖被認為是野蠻人之地，然而這個地區卻變成了具有日本特性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日本文武文化、政治制度、道德規範，都是由中國文明來的，這當然引起了各種民族情結。因此日本人為了不再讓外交關係以中國為中心而把北部的原住民當獨立國家對待。那樣一來，日本人可以假裝他們跟中國同樣地有附庸國。 之後別的國家也開始利用邊疆帶來的機會。俄羅斯的商賈追著毛皮來了。美國的航海員也很快就到了。於是在日本北部出了很多事。幕府政府明確地拒絕跟俄羅斯做貿易之後，俄羅斯的航海員開始攻擊或掠奪日本北部的小鎮。北部的動盪情勢讓日本人發現幕府的鎖國政策無法繼續。政府想盡辦法禁止人民跟外僑溝通，可是英國人戰勝清朝朝庭之後，日本政府只好用“向外僑開恩”的說法同意不把外地來的的船趕走。美國人跟俄羅斯人則為了得到日本北部的毛皮，透過軍隊逼幕府讓他們做外貿。那樣一來，明治維新就開始了。目前的俄日邊界糾紛、中日敵意情結等等都來自於這一段邊疆歷史。
女士們先生們早安， 一座島嶼勢必與海洋有很深遠的關係，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台灣這座寶島也不是例外，這是顯而易見的：譬如談到傳統宗教儀式，大家自然而然會想到媽祖這位海洋女神。每年的春天在雲林縣北港鎮的媽祖朝天宮，為了感謝她保佑漁民，使漁民得到她的恩澤，而得到豐富的魚獲量，因而舉辦全台灣意義最重大的慶祝媽祖誕辰活動。去年我參加過了：數以萬計的虔誠教徒來參加繞境祭拜並打鼓，施放大量的炮仗。我反問自己：到底什麼樣的收穫，什麼樣的產品能夠激發人們的靈感，舉辦這麼熱熱鬧鬧的節日？鮪魚嗎？土魠魚嗎？小美人女的阿里爾嗎？不。我找到信仰者激情的根源。 這個熱鬧的活動激發了我的靈感，決定找出北港最知名的魚產，一找再找，在離北港不遠的海邊，我發現了一種從海洋來偉大的禮物：烏魚子。 你們都吃過了烏魚子嗎？可能吃喜酒的時候會吃到。烏魚子是一種曬乾的魚卵。味道不像俄羅斯魚子醬那麼油, 卻也不像日本的鮭魚卵那麼新鮮，口感很重要：有一點軟，有一點硬，咀嚼一陣子以後才能發現烏魚子美味的秘密。 我去了雲林縣，到了海中寶食品有限公司，老闆娘吳玉茹女士，很親切地為我介紹生產烏魚子的過程。有八個階段：魚體取卵，綁線清洗，鹽漬脫水，板壓成型，水洗脫鹽，美容修補，反覆暴曬，而後包裝上市。她也說明野生和養殖烏魚子的差異。請看：野生魚卵在後面的血管是很明顯的，不過養殖的是很模糊的。味道也不一樣：野生的比較鹹，養殖的比較油。 我也問吳女士一個很基本的問題：食用烏魚子是否會破壞環境永續？各位應該都知道由於全球漁業過度發展，海洋魚產幾乎都被捕光了，因此各種野生魚的收穫量已經少之又少了。野生烏魚的收穫量呢？最近不斷地減少嗎？其實不然：根據吳女士的說法，除了台灣附近捕到的以外，他們繼續從巴西和美國進口大量的烏魚。另外，也有穩定的養殖系統，，足以供應大眾需求：好像倫理道德上消費烏魚子不成問題。 那，怎麼享受呢？很簡單：準備好一瓶五十八度的高粱酒，生起火，刺起烏魚子，在加了高粱酒的火上把魚卵加熱，切一切然後配上白蘿蔔和蒜苗一起吃。我建議你們下個學期都參加范老師帶隊的北港媽祖活動，那時候我們一起去海中寶食品公司請吳女士做好吃的烏魚子吃給我們吃，好不好？
© ICLP-NTU. ALL RIGHTS RESERV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