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經議題

中國的戶口制度

China's Hukou System

  談到中國人的地域觀念就會聯想到中國的戶口制度。即使鄉土主義未必是戶口制度的根源,但戶口制度和鄉土主義所產生的社會現象卻有顯著的共通之處。

  中國的戶口制度遠比其他國家控制人口的方法來得嚴密,甚至在整個人類史上也是相當特殊的。甲骨文的記載顯示古代人已經有一種戶口制度的雛形。當時的戶口制度作為統計人口、徵兵和稅務之用。由於土地、水源等資源有限,古代的國君必須分析人口結構來做良好的規劃和採取適當的戰略。這樣才能阻止別的國家的侵入或獲得更多的土地、開發新的資源。

  到了1958年,戶口制度變成中國共產黨極其重要的一個工具。人民的戶口分為市民和農民兩類。這兩個類別的戶口所得到的權益和受到的限制差異巨大,甚至導致市民與農民生存機率不同的現象。即使建立嚴格的戶口制度的原因在於追求共產主義的理想,但是到頭來,戶口的制度造成了大規模的人為災害,民不聊生。

  不管政府願不願意承認,中國的戶口制度確實阻礙了幾十年來農民受教育和發展機會。

  由於都市的教育資源,工作機會多等原因,大量「農民」身份的人民從鄉村湧入了大城市。但是由於戶口的限制,能在都市裡功成名就,享受榮華富貴的農民少之又少。不管是找工作也好,上學也好,具有本城市戶口的人都享受各方面的優先權。再說,農民為許多都市的居民所排斥和排擠。都市人民對農人的觀念流於偏狹,他們認為,農民說話粗魯、缺乏良好的衛生習慣、會偷東西。農民被法律和戶口規定壓制,因此他們也難以改變自己在社會裡的地位,跳脫原有的框架。但是如果市民跨越這種刻板印象,進一步來分析,就可能會發現這些負面印象的根源是語言的隔閡,文化的差異、外貌的不同、對陌生人的恐懼。

  話說回來,根據媒體報導,現在有的北京公司反而更喜歡聘用非本地人事,因為這些外地來的人願意在工作上付出更多的精力與努力。由此可見,如何在這種差異之下,尋求互信互助的基礎,才是未來人們應該思考的方向。

  相對於不同背景的人而有「我群」的感情是人之常情,但是戶口制度使各地區群眾有法律上的區別,更加深了這種概念,並合理化一切歧視。政府在制定相關政策時,除了應當時的需要以外,也應當全盤考量這些政策對民眾觀念的長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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