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觀點,詩歌是人類最重要的表情達意的工具。即使每一種語文有一個豐富的詩歌歷史,可是很多人因為語言的問題仍然無法瞭解。中國的古詩在世界文學當中有不少傑出的作品,但對於20世紀20年代的歐美人來說,杜甫,李白等人的作品還是有一層隔膜存在。我今天要介紹中國詩歌如何進入了英文文學世界的主流,在世界文學歷史當中算是相當重要的一個事件。 根據西方文學家的理解,第一位在歐美社會當中提供中國古詩介紹的,就是艾茲拉·龐德,甚至有當時的歐美詩人聲稱龐德至於西方社會就好比是中國古詩的發明家。其實與其說龐德在歐美社會當中作為中國古詩的發明家,不如說他在20年代歐美社會的歷史條件下對於中國詩歌創造出了一種新的解釋,來得更確切一點。 龐德本來是一名絲毫不懂中文的美國詩人。但他對東方文學感興趣,手裡有一位叫歐內斯特·費諾洛薩的教授過去所寫的筆記。費諾洛薩在日本學過中國文學,實在說對於中文不一定很熟悉,但他寫過一些關於李白詩詞的筆記。龐德使用費諾洛薩所寫的筆記來創造一本中國詩歌"翻譯",這可能是中國文學第一次進入西方文學主流的機會。有的文學家由於龐德犯了不少錯誤而批評他:比如說,李白的《長干行》所寫的"青梅",本意是還沒成熟的梅子,龐德卻把它們形容成深藍色的"blue plums"。其實,這首詩所寫的上未成熟的水果是年紀很小的的孩子的象徵,這個錯誤讓詩詞的意義流域粗糙。 在現代大學生的文學研究過程中,我們是靠中國文學專家的研究來學中文詩歌,龐德的這本稍微過時的翻譯是插不上腳的。教授與專家們新寫的翻譯實在有優秀的長處。但話說回來,龐德所翻譯的詩歌,雖然在準確性方面不如專業翻譯,卻也另有他特別優越的長處是別的翻譯家沒法子做到的,兩者各有千秋。在龐德的翻譯過程中,李白的詩詞仍然改編成了相當優雅的英文詩,在英文文學世界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每到一月二十五日,蘇格蘭人都跟親朋好友團圓慶祝蘇格蘭標誌性的民族詩人《羅伯特·彭斯》(Robert Burns)的生日。在十八世紀下半葉,《彭斯》創作了超過五百五十首詩篇,到目前為止在蘇格蘭詩壇榮登第一名的寶座。並且, 由於他以社會思想與自由主義為中心的政治觀就與蘇格蘭人發生共鳴,甚至於 擄獲蘇格蘭人的心。 每到《彭斯》的生日慶祝活動,我們就從事一些源遠流長的風俗習慣。首先, 我們穿著蘇格蘭傳統方格花紋的服裝,其次我們品嘗傳統社會的飲食:包括哈吉斯,蕪青,馬鈴薯/土豆以及威士卡,再其次跟大家從事蘇格蘭傳統舞蹈,最後最重要的風俗習慣就現場伴隨著蘇格蘭音樂擒住活動的主人抱著哈吉斯走出廚房,然後對哈吉斯說《彭斯》創作的詩篇,這樣被稱為 《對哈吉斯 講話》(Address to the Haggis)。主人說完以後就狠狠地把哈吉斯刺了又刺, 邀請大家舉起威士卡來乾杯。 在表面上這一首詩篇過於呆板,其實也有它獨到之處。《彭斯》拿日常生活的 標準跟享受哈吉斯的重要性來衡量真是獨創新意的。《對哈吉斯講話》的內容 用明顯的日常生活與享受哈吉斯的盛宴對比,使人們產生強烈的感激與榮華富貴的感覺。 一般來說現代人對舊文學的知識很淺薄,年輕人對舊文學的認識更是少之又少。然而為了保存蘇格蘭舊文學的遺產,大部分的蘇格蘭學校,每年令學生背 下一首《彭斯》所寫的詩篇然後在同學與老師的面前朗誦。這樣一來,雖然我現在聆聽《彭斯》的詩篇是一種享受,我仍然覺得完全把《彭斯》的詩篇背 下來是一種苦刑。但是話說回來,我住在國外的時候每次無意間聽到《彭斯》 所創作的詩篇時往往與我心有戚戚焉,甚至於渴望回國跟親人團圓。也就是說, 我就毫無懷疑地承認蘇格蘭舊文學讓我在無形中受到愛國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