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我思

聯覺、藝術與我的關係

Synesthesia, Art, and Me

  請問,您曾經是否被一幅畫或者一首歌曲震撼過?

  今天我要跟您講的題目是聯覺、藝術與我的關係。 這個題目很大,我們的時間有限,所以,我不能詳細地說明,還希望您能原諒。

  何謂聯覺?簡單地說,是一種感覺現象,會不自覺地聯通其他的感官。換一句話說,有聯覺的人一般感覺到五種感官之一或者之二在潛意識裡互相影響。 比方說, 有些人彈琴的時候,除了聽到音樂以外,每一個音調也不知不覺地產生特殊的顏色或者質感。 而且,若一個人感受到某一種類型的聯覺,那麼產生其他類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換一句話來說,某些有聯覺的人對藝術與創作有細密的情感。可見,這些藝術家與他們所選擇的形式應當有特別的關聯。

  根據我的了解,許多人受了科學邏輯思維的影響,甚至有些人可能對聯覺產生懷疑。但因為我們生活上的經歷不相同,所以我們對世界的理解也不一致。比如,小的時候,也許您只能想像水的實際使用。然而,當您第一次從游泳池底仰視,太陽光在水面蕩漾,多麼的光明且秀麗, 產生一種自由而寬闊的情感。對有聯覺的人來說,這樣的情形日常中不時發生,甚至於連看見詞語的形式,也產生了特殊的顏色、性格、聲音等等。

  至於研究聯覺的歷史,大概是1812年時,一位醫學專家的文章中才開始提到的,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才兩百年左右。但許多創作者和藝術家都思考過,他們是不是因為五種感官之間互相影響,才讓他們有這麼強的感受力。比方說,畫家梵谷寄給弟弟的信中提到他所感受過的情形。他說:一旦畫家有點緊張,他的筆法就如同小提琴顫動的音色。1883年,他學鋼琴的時候感受過每個音符都有特殊的顏色。梵谷也曾說過,藍色和黃色對他的感官來說,像煙火。此外,他的名畫〈星夜〉當中充滿了不同色調的藍色和黃色,也可能引起了許多跟煙火有關的情感。

  至於聯覺對我的創作來說,有許多正面的影響。比如,當我寫詩或者寫小說的時候,每一個詞語的聲音都產生特別的顏色、質感與情感。此外,中文詞語的形式也會給我帶來特定的感受。拿「勇敢」這一詞來說,我一聽到「勇」就產生釉藍的印象,還有心曠神怡的感覺。當我寫「勇」的時候,因為形式和性格的緣故,我對「勇」的形式往往要根據我的情感,每一筆都需要寫得堅實且獨立。倒是我所感受到的「敢」的聲音和顏色,不但是尖尖的且有淡鵝黃色的感受, 而且它的形式產生強勢與不慌不忙的感覺。這樣一來,不同的詞語與結構也有特殊的聲音,性格與情感。換一句話來說,我創作的時候是跟聲音是分不開的。我寫作的時候是這樣,我閱讀的時候也是這樣。凡是創作或者跟音樂有關係的,我都會在無意中感受到藝術不相同的方面。比方說,跳舞的時候不知不覺地也會隨著我的身體表達音樂的顏色與質感。因為身體的形式會產生不同的質感的緣故,我更加了解音樂的意義與情感。

  至於就聯覺的思想而論,許多有聯覺的人也許害怕與眾不同,但我相信如果我們繼續討論,接受,並且相信個人的感受,我們可以改變社會對於上陳舊的觀點。幸虧現代是科技發達的世界,若希望找資料或者期望對自己有更深入地了解,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網路上或許也能遇到支持此觀點的網友。

  我非常關注這個主題,不過,因為時間的關係,不能詳細地說明了。如果您有什麼問題,請您隨時提出來,也可以查一下網路,自己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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