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曾歷過春秋幾番,忽念及當日絕佳者,闊別之先,常怒而問道:「攜此書,何為?」騎驛尤然。喟然而拋書於原處,問道:「且騎且吟之不許者,何故?」答道:「彼此之樂,心不在焉。」乍聽合理,姑不復談。分手亦久也。夫萬古之英,未之逮也。誦書作詩而穿關度賽者,已不多矣。
不知丁酉年何日,節氣恰為夏至五更時,步月出城,入鄉往海。居有頃,夜色微退,永路而惡之。次程為「集鶯驛」,休焉。有所興,題壁以七絕,道是:「鶯去故亭獨倚樓,參差禾黍臥層丘。孤身欲沒之何處,漸遠高飛一點愁。」
書畢,密雨油然而下,忽視老翁背竹籃而過李水於山坡。意欲問其來歷,喊道:「何處來?」既隱於竹林,久不復出。
西望,大海站穩遠方,亦默然不搖,亦颯颯沉外,不動、流動則一。陽升光臨,水面滿閃。攜兩冊上下,彳亍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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