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紀要

為什麼大家都忙著拜拜?談台灣的民間信仰。--陳峙維教授演講報導

“Why are they always busy baibai-ing?” Introduction to folk beliefs in Taiwan

  陳峙維教授於4月11日來ICLP以幽默風趣的方式簡介台灣的民間信仰及其對台灣人的意義。本文將大致重述陳教授演講的內容,此外也將陳教授接受採訪時關於目前研究方向的概述供大家參考。

  陳教授以宗教相關的各種建築為演講的切入點,接著給在座各位介紹「廟」、「寺」、「宮」、「壇」和「觀」之間的差異。在台灣,「廟」可指任何有關於宗教的建築物;「寺」則專指與佛教相關的建築物;「宮」可指道教的建築物,然而在台灣未必如此:「宮」可指道教,亦可指民間信仰相關的建築物,「壇」亦然;最後,觀(唸第四聲)指道教的建築。陳教授接著介紹台灣民間信仰,其核心是三重的:儒家、道教和佛教,這三者最顯著的特色如下:第一,儒家的教義以孝順父母和家庭為主,並也有祖先崇拜的習俗;第二,道教有道士主導祈福的儀式,信徒可藉此得著祝福;第三,佛教教義提倡輪迴及因果報應等概念,以上三種信仰各有其經典和社會組織,而台灣民間信仰不同於此,是非組織性的。

  台灣民間信仰是多神的信仰,神明眾多,譬如:玉皇大帝、祖先牌位、關羽、神農、大樹公、土地公、虎爺、大眾爺、開漳聖王、義民爺、廖添丁、蔣公王爺等,而民間信仰不同於組織性宗教:可以同時容納一切神明也沒問題。根據陳教授的解釋,台灣民間信仰最重要的神明是天公,而媽祖、土地公、保生大帝及王爺次於天公,這四大神對台灣人深具意義:據說,之前有人跨海遷移到台灣時,他們請媽祖保佑,而來到台灣之後,這些人想要種地,因此也請土地公來幫助。順利地到來,成功地種地之後,台灣人非得健康不可,保生大帝可以幫助人們不生病,最後,王爺就是「好鄰居」,可以在任何其他方面幫助人們,所以台灣人因此而崇拜王爺。

  陳教授的演講結束之後,他也撥冗接受採訪,回答了我和林秋芳老師提出的一些問題。我向陳教授詢問,他目前的研究方向為何,發現他原來並不針對民間信仰進行研究,而是音樂學。他曾經透過音樂學的研究認識民間信仰。

  陳教授最近最關注的議題,是如何訓練AI來學音樂。眾所周知,AI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學習大量的素材。雖然如此,訓練AI並不像純粹地給它大量的素材直接了當:非得了解這些素材不可,否則AI所創造的音樂、文字、藝術會反映出素材裡面的缺陷和漏洞。據陳教授的說法,最近AI的音樂平台都能創造近似日韓歐美流行歌的歌曲,因為這些AI所學的素材就是日韓歐美風最經典的音樂。然而,相當顯著的問題點在於AI沒學日韓歐美以外的音樂,所以歐美日韓以外的風格無法出現於AI所創作出來的音樂裡面,而台灣民間音樂當然也包括在內。然而,音樂學家雖然認識到以上所述的問題,不過徹底地解決又談何容易呢!你如果要讓AI學習音樂的話,提供的素材不是音樂錄音本身——你得提供音樂的架構,才能教導AI。上述的問題當然也不限於台灣的民間音樂,只要是獨特性的音樂也是如此:印尼的甘美朗、黎巴嫩和埃及的流行音樂等種音樂也不例外。

  關於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陳教授表示:

  「所以要有人提供原住民的素材呢。誰呢?我只有一個人,可是AI的這些大型的平台他們收到的資訊是全世界最流行的聲音嘛。所以他學習出來,GPT幫你做出來的東西是很主流的。這些獨特性的,創意還是在人身上。那我們這些音樂要怎麼透過人留下來?要怎麼透過人處理之後,讓AI學下來?我想這個是一個會面對到的比較大的問題。」

  我們也討論到如何使用AI才健全,陳教授以計算機為喻:我們不應該完全依賴它,應該要學習如何使用它來協助我們。我們的討論即以此結束。我很開心有機會和陳教授進行訪問和討論,也感謝他來ICLP給一個很精彩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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