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同學們好。我們在課上開始談論大學生的責任感。但今天我想要討論孩子出生的順序與責任感的關聯。一個人是家庭中的長子、長女或么子、么女會如何影響他的責任感以及品德表現呢? 根據一名心理學家阿德勒的研究,長子長女的性格會傾向於有擔當。首先,阿德勒認為長子、長女往往會遵守規定與社會秩序,因此責任感較強。其次,次男、次女會更容易地受到不公平的對待甚至虐待,因而特別關注自己的利益,不願失去好的機會便往往跟兄弟姐妹競爭。最後,么男、么女不願落後於其兄弟姐妹便抱持較高的理想與抱負,因而缺少實際的責任感。 這些不同的表現能夠追溯到與什麼因素有關呢? 首先,個人反映出的責任感與品德會受到父母的影響,尤其是父母對孩子抱著的態度。阿德勒寫出:「父母對待孩子的方式與其說是反映出孩子本性的差異,不如說是反映出父母自身的經驗。」由於新手父母缺乏任何經驗、想像不了每件事情的結果,於是他們會關注孩子的一舉一動,制訂過於嚴格的規定。例如,父母不允許長子、長女十八歲以前談戀愛,穿不適當的衣服等等。除此以外,父母對長子、長女的期待也比其他子女更高。 因此,長子、長女只能無可奈何地滿足父母所有的期待,負擔起父母期望的責任。長子、長女縱使不完全同意父母所用的方法,至少會逐漸地養成做家務、遵守規定的好習慣。 父母對次男、次女的控制有時會放鬆一點,但是不會完全放鬆。直到么子、么女出生以後,父母的態度才開始真正放鬆。由此可見,父母對孩子的心態會自然而然地由方寸大亂走向處之泰然。最後,么子、么女就會隨著父母對他們要求的降低而追求自己的志向。 其次,孩子經常會受到家庭的教化。由於長子、長女跟長輩有更多來往,因此,會展現出相似的品德表現。這才有所謂「長姊如母」的說法。相反地,么子、么女面對任何問題時可以求助於他們的大哥大姐。 但在另一方面,我們不能說:「么子、么女往往不顧別人而只顧自己」。這是因為根據心理學的研究,么子、么女常常是最貼心的,同時關注別人以及尋求別人的關注。我們與其說「長子、長女是最有責任感的」,不如說「長子、長女最具有個人的責任感而么子、么女則具有社會的責任感」。
我一直對各國的文化有興趣,也想了解不同文化當中的社會規範和人的交際活動。所以今天我要討論台灣人和美國人的交際規範的不同。在這篇文章,我會先介紹「面子」的觀念,然後討論上下關係和不同性別與人交際的不同表現,還有撒嬌怎麽影響交流。 台灣和美國文化在交際上最大的不同之一就是溝通的方式。台灣人常使用的是間接溝通的辦法,表示禮貌或讓別人有面子,尤其是在不同意對方或指出對方錯誤的情況下。「面子」是一個台灣跟其他東亞文化的觀念。讓別人有面子的意思是,避免直接說出對方的錯,要不然會讓對方爲難。跟一個人自己的表現和給人的影響有關係。在紐西蘭政府單位(NZTE)的文章當中也討論了面子的觀念。文章說,台灣人的習慣是誇獎人來讓他在其他人面前留下好印象。雖然「丟臉」常不是故意的,但是有時候爲了得到更理想的結果,人們會放棄自己的面子。比方説,為了請人幫忙,就不能太重視自己的面子。 不過,在美國文化當中,這些「面子」和「丟臉」的觀念不太重要。雖然對大部分的人來説,沒人想直接說出其他人的錯,可是他們寧可公開說出錯誤,也要讓整個公司進步,而且達到目的。在美國公司,如果員工做錯事的話,大概會直接被指出來。這樣才能馬上檢查情況,不會再錯下去。 再舉另外一個例子。Sandel在台灣做研究的時候,發現到別人家拜訪的時候,如果主人願意花時間談談,就會把飲料拿出來招待客人(Sandel et al., 2016 : 122)。如果主人沒有時間談的話,或者不希望這樣做,那飲料就不會拿出來。可見台灣文化的大部分是間接溝通的方式。 另外,台灣人還常在語言上表現出上下關係。因爲台灣人在跟人對話的時候,總是能清楚表示自己與對方的關係,這不但是一種禮貌也是社會的共同觀點。根據Chiang的研究,台灣學生發給教授郵件的時候,總是正式地稱呼教授。連用英文發給美國教授郵件,台灣學生也總是用「教授」來尊稱(Chiang, H.-Y. and Pepper, G.A., 2006:8)。不過,美國學生發郵件給比較熟的教授的時候,卻會用教授的本名。這是因爲對美國人來說,叫本名表示他們的關係又好又近,也縮短了上下的距離。Chiang把美國人對不太熟的教授使用尊稱的情形叫「恭敬禮貌」,對比較熟的教授稱呼本名的情形叫「團結一致禮貌」。不過,在台灣卻沒有這樣的選擇,我們要了解在台灣文化當中,使用頭銜來稱呼對方並不是表示跟對方的關係遠近,而是社會風俗習慣的要求。在台灣文化當中,有一些方法可以減少上下關係的差距給人不平衡的感覺,像撒嬌這樣的溝通方法,我們之後會討論。 還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權力動態形式,那就是台客跟天龍人的觀念。台客,也就是台,是一個台灣年輕人流行的詞,形容南台灣人的行爲、語言習慣、服裝款式、態度什麽的(Sandel et al., 2016:123)。這個詞常用來開玩笑或諷刺別人。比方説,一個人給人的印象是常說台語、喜歡炫耀,或是穿著不合適的南部款式服裝,他可能會被說很台或是被叫台客。另一方面,天龍人常常指的是台北人。天龍人是描述住在台北的人,他們有很多資源,享受南台灣人沒有的優勢(Sandel et al., 2016:125),而且常常覺得自己的地位比其他人更高。 前面我們談過的上下關係的交際詞語在大部分台灣文化都看得到,可能有人認為跟美國比起來,台灣很重視上下關係。實際上,與人交際在性別的差異方面,台灣卻比美國少(Hsu, 2007:371)。另外,根據Hsu對台灣、美國交際取向的研究,美國婦女經常認為自己比男性在情感表達上更開放、更親密。不過,台灣婦女對自己的交際能力看法跟台灣男性的差不多。 Hsu認為,這是因爲個人主義文化對性別角色的期待比重視團體的文化更高。再説,具體性別角色也影響了個性的形成。 雖然台灣的男女性在交際取向上很類似,男女還是各有特色。比如,撒嬌是一個特別可愛的説話方式。平常被認爲是比較女性化的説話風格。雖然男性也會撒嬌,不過還是女性使用最普遍。撒嬌常用的情形有三種:説服,協商,或道歉(Yueh, 2012:125)。撒嬌能軟化句子的口氣和心情,因此撒嬌也能讓人減少緊張或吸引別人。像美國人習慣不用尊稱跟正式説話來減少上下關係的差距給人的不平衡,台灣人用的是撒嬌。舉例來說,在一個語言學研究報告,研究學生請一位受試者Mei去請她朋友幫忙做研究,他們的對話都錄音。在一個對話當中,她說撒嬌有兩種用法:第一是為説服對方,第二是,請人幫忙的時候,為了保護面子的(Su, 2009:386)。 從前面說的,我們能看出美國和台灣文化中,對什麽行為合適,什麽行為不合適有不同的看法,了解這些不一樣的想法是怎麼來的很重要,這樣一來,我們才知道這些想法在交際情況中怎麽影響社會行爲、期待和限制。不管怎麼說,這些社會交際行爲都是為了達到一樣的目標,那就是尊重別人。我認爲這在跨文化學習上很必要,因爲這樣才能讓人跟人的關係更靠近。 參考文獻 Chiang, H.-Y. and Pepper, G.A. (2006). Barriers to nurses' reporting of medication administration errors in Taiwan. Journal of Nursing Scholarship, 38, 392-399. https://doi-org.ezproxy1.lib.asu.edu/10.1111/j.1547-5069.2006.00133.x Hsu, C.-F. (2007). A cross-cultural comparison of communication orientations between Americans and Taiwanese.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55(3), 359-374. https://doi.org/10.1080/01463370701497831 NZTE. Business Culture in Taiwan. https://my.nzte.govt.nz/article/business-culture-in-taiwan Sandel, T. L., Yueh, H.-I. S., & Lu P.-Y. (2016). Some distinctive Taiwanese communication practices and their cultural meanings. The Handbook of Communication in Cross-cultural Perspective, 140-150. Routledge. https://doi-org.ezproxy1.lib.asu.edu/10.4324/9781315709321-22 Su, H.-Y. (2009). Code-switching in managing a face-threatening communicative task: Footing and ambiguity in conversational interaction in Taiwan. Journal of Pragmatics, 41(2), 372–392. https://doi.org/10.1016/j.pragma.2008.10.007 Yueh, H.-I. (2012). The tactic of the Weak: A critical analysis of feminine persuasion in Taiwan.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Iowa. https://doi.org/10.17077/etd.eloipo3u
今天我討論的話題是月經。月經是一種人體的自然現象。可是,大部分人卻對月經和月經帶來的問題總是避開不談甚至感到尷尬。無論任何人都應該關注月經相關問題,因為這對全球女性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首先,社會大眾對此話題抱著負面的態度。在臺灣,有30多個代名詞來稱呼月經包括「大姨媽」、「例假」,等等。由此可見,月經是個敏感的話題。 此外,學校缺乏月經教育,所以有的女性在月經期間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因而引起更嚴重的健康問題。 其次,低收入女性買不起經期所需的用品,這個現象叫做「月經貧窮」。世界銀行2021年估計,全球有約五億人受其影響。即便負擔得起,女性仍可能在急需時無法獲取經期用品,因為會提供這些用品的衛生間少之又少。 最後,女性在月經期間常會腹痛、疲倦、噁心,嚴重時甚至無法上課或工作。然而,在學校和職場中女性卻難以獲得請假的許可。我提到的問題都反映出社會無法滿足女性基本的衛生需求,並且缺乏對於女性生理與心理問題的重視。 那臺灣人如何因應這些問題呢? 在2022年,臺灣非營利組織小紅帽創立了小紅厝月經博物館,來呼籲大眾與政府關注經期健康。二樓展示臺灣女性月經來時遭遇的困境,其中一例是,學生問老師能不能請假,而男老師把手放進學生的內褲裡確認。隨後,學校要求每個女學生把她們的月經週期彙報給男性游泳老師,老師以此決定學生是否能請假,問題是很多年輕人的月經可能沒那麼準時,而學生毫無反抗的餘地。這足以說明人們對月經缺乏了解,並不尊重女性。 不過,據新聞報導,2013年,臺灣政府也修訂了《性別工作平等法》,女性可以申請生理假,每月最多可請一天,全年請假日不能超過三天。為了解決女性拿不到月經用品的問題,2023年起政府宣布把月經用品發給所有學生,貧困學生也可以從學校拿到更多免費的月經用品帶回家。臺灣的教育部投資了3.8 億的經費,除了學校以外,還包括其他國立圖書館等等。 我希望各位聽完演講以後,能意識到許多社會問題其實都跟月經有關,也能更了解如何因應這些問題,並思考是否還有更加適合的處理方式。
在一般妻子看來,面對丈夫去世應該是一種苦刑,不過對「雙重賠償」裡的菲利斯,丈夫死亡的結果卻是一種享受。「雙重賠償」是1944年上映的黑色電影。描述保險推銷員華特,認識了美麗的家庭主婦菲利斯。菲利斯聲稱她被丈夫虐待,因而邀請華特參與她的殺夫計畫,如此一來,有助於兩人騙取人壽保險。由於華特接受了請求,電影後半部分描述保險公司對菲利斯進行深入的調查,結果,華特逐漸對菲利斯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到頭來兩個主角先後受到因果報應。 即使簡介聽起來像一般的黑色電影,雙重賠償使用倒敘法來敘述。第一個畫面是華特用錄音機公開承認他的罪,然後電影按照時間的順序敘述。不僅如此,電影中的人物心理狀態都值得探討,其中菲利斯這個人物是現代的女性反英雄的形象。她的表情時而模稜兩可,時而誇張。我們先看到她臉譜化的行為,如何讓華特產生共鳴。但是我們慢慢地了解她想左右華特和觀眾。根據報導,導演邀請演菲利斯的演員扮演這個角色的時候,她認為這個有操縱性又狡猾的角色會影響她的名聲,於是導演就問她:「你是一隻鳥還是一位演員?」批評家認為這個角色可能是電影歷史最佳角色之一。我也肯定這部電影的技巧相當前進,奠定了現代懸疑片的基礎。而且無論是燈光、服裝等等,都值得讚美。總之電影中兩個主角的行為反映出缺乏倫理道德的社會裡,人與人之間彼此懷疑和是與非之間的灰色地帶。 當時美國政府左右了電影的結局,強迫導演要讓正義得到伸張,一時得意的反派角色受到懲罰。縱使現代我們認為這種行動是不可理喻的,即使如此,「雙重賠償」仍然表達了它的完整性。雖然聽過這部電影的人很少,而觀賞這部電影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然而它對黑色電影的影響比幾乎所有同時代電影来得更深遠。換句話說,現代的黑色電影都以「雙重賠償」為藍本。舉例來說,「雙重賠償」先以通過百葉窗照明的畫面来象徵坐牢,後來有很多黑色電影也借用這個方法。雖然從很多觀眾的角度着眼,陳詞濫調使黑色電影似乎過於呆板,近乎公式化,缺乏創造力。不過,處在公式的限制之下,創意更加重要。話說回來,第一次看「雙重賠償」,每個場景都讓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結局,感到緊張。當然有一些人會認為自己無法跟這部電影發生共鳴,即使現代黑色電影都以「雙重賠償」為標準,但是都遠不如「雙重賠償」來得深刻而經典。
由於成長背景等因素的差異而對同一件事有不同的見解和想法是極其自然的事。然而,如果只吸收同溫層的資訊的話,很大機會會對持不同意見的人有先入為主的成見與誤解。這幾年,社交媒體的興起惡化了這個問題。社交媒體固然拉近了人與人的距離,但這只是一個常識性的判斷,如果我們超越這種常識性的判斷,進一步來分析,就可以發現有更重要的因素存在,那就是它的演算法。演算法根據用戶的紀錄去推送符合他們口味的內容,用戶看過這些內容後,會更確信自己的想法,結果產生了難以解脫的惡性循環。 舉例來說,美國的移民政策最近引起激烈的爭論。關於大規模拘捕移民和相關抗議的報導,令支持政府的市民覺得政府做事雷厲風行,有效地解決問題。然而,他們沒有留意到,由於種種其他因素,實際上現在每個月平均被遞解出境的移民數量比上一任總統還要低。這些數據多數由被列入反對政府之列的媒體所搜集,所以在社交媒體上難以跨越演算法的鴻溝,而觸及持相反立場的用戶。另外,在社交媒體上關於大規模拘捕移民和抗議的影片通常會激起不少人反政府的情緒,而對執法者有惡劣的印象,同理可知,這些影片也難以觸及另一方。更常發生的現象是,只有支持自己想法的影片會被選擇性流傳。久而久之,用戶就會對反對自己意見的人一概仇視。因為如此,社交媒體的演算法無助於進行建設性的討論。舉例來說,美國社會對於「非法移民」這個詞語有不同的討論。有不少人認為政府只用這一個字眼來概括所有計劃驅逐的移民會誤導大眾。可是,因為演算法和社交媒體的限制,這種討論並沒有引起整個社會的重視。 喜歡聽贊成自己意見的話語本來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影響到社會發展,那就另當別論了。以前大眾可以從傳統媒體上了解不同立場,如今隨著科技發展,社交媒體的演算法成為不同意見的人融洽相處的隔閡。即使網絡媒體的資訊對用戶有參考的價值,演算法也只會令根深蒂固的觀念更加堅固。然而,一個人對社會議題的了解經常要在跟持相反意見的一方相對時才能清楚,更能找到解決方案。既然演算法是依靠瀏覽紀錄來推送,用戶可以藉著主動搜尋不同立場的意見來跳出同溫層,令自己更全面地了解社會現狀,打破對其他人的成見。畢竟在現實生活中,每個人都要跟不同背景、不同意見的人打交道,而不是只待在網絡世界裡。
有時,某些事物會悄悄鈎住某些人的視線,甚至無法忽視。也許是一個特別的生命,也許是一部新奇的電影,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對我而言,最近的那個,是一家餐館,隱身在住處附近的角落,店面被一排尋常門面夾住,旁邊是飲料店、拉麵店,真不易察覺,不知是否刻意爲之。角落孤零零一扇門,旁邊是帆布遮掩的小廚房,其樸素招牌寫着「山豬蛋餅」。低調而古怪,賣的也是街坊隨處可見的蛋餅,卻獨樹一格地標明:「低消200塊」。 花200塊吃蛋餅啊!但是,人們偶爾奢侈一回,不可以嗎?可惜營業時間只在上午10點至下午3點半,偏偏晚於我通常吃早餐的時段。儘管如此,我心頭仍魂牽夢縈,每次的經過都使我心癢難搔,畢竟,願者上鈎。 終於逮到良機,一日午間覓食時,我與同伴再度經過,我們倆心想:何不一試?到底是英雄所見略同。才剛踏入門檻,始覺此地別有洞天。室內光線幽暗,紫光瀰漫,垂掛的植物與小彩燈交相錯落,宛如異境。四周桌面皆貼着警語「『小辣』真的很辣,請三思。」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小辣」真的可以致命?我偏偏不吃警告這套!坐下之後,老闆前來點餐,她是一位容貌出眾的原住民女子,她的語氣嚴厲,聽起來似乎接過不少客訴。我不顧警告,仍舊點了「小辣」蛋餅。不久,招牌「山豬蛋餅」上桌,伴隨而來的,是一絲絲刺鼻宛如焊槍的氣味。我暗自提醒自己:用餐後,千萬別摸眼睛。 若要論滋味,實難評斷。蛋餅確實酥脆,份量亦足,卻無從判定好吃與否。嚐了一口所謂「小辣」的醬料,汗水與恐懼同時湧現。同伴盡力將蛋餅上的辣醬刮除下來,效果尚可;我則選擇照單全收,鼓起勇氣,一口接一口地吞下懲罰之盤。人人皆有需贖罪之事,不是嗎? 這頓飯彷彿一場受監督的宗教試煉。用餐期間,間或停歇顯然已成必要。普通蛋餅10分鐘即可吃完,面前這盤惡魔則須將近一小時。老闆數度前來關切,見到我們如此難受,神情由戒備轉為同情,端來奶昔與棒棒冰試圖安撫。我抓緊時機問老闆,用的是哪種辣椒?只聽得大意,是來自美國小規模農場的特殊作物,每年收成一次,店家一次購足全年,據說是「世界前七辣」,可見「痛楚」本來就是賣點。 吃完之後,我與同伴恍若劫後餘生,如行屍走肉般到外頭抽菸。不遠處,一隻白蝶飄然而至,平凡無奇,忽被行經的車撞上,車駛遠後,蝶身扁伏,掙扎振翅一會後,再度「啪!」的一聲掉在路上,如此反覆數次,顯然已折翼。我們帶著幾分驚懼旁觀,直至其最後一次彈起,落於排水孔,陷入黑暗,一去不復返。悲劇與冥想契機之分,有時只憑觀者的角度。 餘下整日,我的胃猶如翻江倒海,雖然微微前傾可稍緩不適,但就如同情傷一般,唯時間能平息。伴隨好奇心而來的或許是懲罰,或許是危機,卻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存在即冒險,若要活得充實,便得不停地在危險關卡中汲取經驗。
12:10-13:00, R447
語言實踐日說明會
12:10-13:00, R447
【專題演講】 美國會保衛台灣嗎?台灣民眾的信念與價值解釋
蔡佳泓 教授
12:10-13:00, R447
【備課會議】 法律中文 馮文韻 老師
R447 期中發表
國父紀念館演講比賽練習1(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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