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報導

化無形為有形: 淺談中國藝術中的鬼怪形像

The Supernatural Grotesque in Chinese Visual Arts

  蔡君彝助理研究員於2020年10月29日蒞臨ICLP演講,以「化無形為有形:淺談中國藝術中的鬼怪形像」為主題。表達條理分明,內容也很有意義,蔡君彝讓觀眾輕鬆深入地了解中國藝術中的鬼怪形像,同時帶給大家許多啟發,讓在座所有對中國藝術感興趣的人都滿載而歸。

  蔡博士演講的內容包括歷史上各家鬼怪畫像的摘要,不僅熟悉中國藝術的人能從不同的角度更加了解此種藝術,還不熟悉的人也可以邁出了解中國鬼怪畫像藝術的第一步。從漢魏到唐宋直到明清與當代,各個歷史時代都有鬼怪形象相關的藝術品,既有相同之處,也有差異。

  一般來講,圖畫反映出畫家對於社會環境的感受,所以可以通過看畫來了解不同時代的人怎麼看待生活,有擔憂、有畏懼,甚至有希望。因為這些話題跟宗教與鬼神是分不開的,所以在畫裡面常看到運用鬼怪形象來代表這些思想。

  就拿唐宋時代而言,被鎮壓的異己、主神的差役是非常重要的主題,蔡博士說。五代時期的 《降魔成道圖》 、南宋 《三官圖》與元人的 《搜山圖》就是其中三個非常好的例子,他清楚地解釋了各幅畫作的獨特性。先介紹作家、時代,再按圖畫的造型與功能劃分,接著解釋大家可以從裡面看到什麼,一步步帶領觀眾了解當時人怎麼運用鬼怪世界來象徵一些重要的概念。

  舉例來說,看《降魔成道圖》要先了解五代這個尊佛時代的背景,畫裡面的佛陀旁邊有各種各樣的鬼怪要來害他,而他在菩提樹下坐著,不管多麼可怕的鬼,像是把自己的頭打開露出骨頭的鬼、身體上面有幾隻牛頭的怪物、蛇或著其他種類的動物,乃至魔王讓自己妖魅的女兒來色誘佛陀,由於佛陀定力十足,所以他們沒有成功,不能夠打擾佛陀,阻礙他悟道成佛。

  這幅畫的來源也很有趣,而且因為蔡博士對於圖像裡面的鬼怪曾經進行研究,她更進一步來說明當時相同主題的畫卷中,這個種類的圖在東方是非常多的,同樣的主題或著架構也滿普遍的。

  陸續介紹的其他畫作和更早之前的畫作也可以看到這些異同之處,譬如說元人的 《搜山圖》裡面也出現相似的動物妖怪追著人找人類麻煩,圖畫裡面的主角要抵抗打敗所有鬼怪。與明清時代的畫比起來,也可以看出當時常有的恐懼,人類碰到什麼樣的挑戰,具體的內容雖然有差異,但蔡博士指出明清潮流主要還是「搜奇風氣下的產物、對社會亂象的嘲諷」。

  最後她總結「鬼怪…是窺探中國精神世界與意識型態的一扇窗」。經過蔡博士說明這些中國視覺藝術中的鬼怪與其中特殊的例子,的確幫助觀眾得以理解這個不同的藝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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