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的嘴裡有瘡,
疼死了。
說話、微笑、吃飯
都疼。
今天晚上我的台灣室友
帶我去吃了牛肉麵,
後來又陪我去藥店
買了治嘴破的藥片。
在回去的路上,
我用蹩腳的中文問她:
腿疼嗎?
她說最近裝了一個新的假肢,
已經不疼了。
我經常聽到
深夜她把身子運過廚房,
她的橡膠足在屋裡跺来跺去,
吱吱,吱吱,吱吱,
彈簧壓縮和釋放。
我没有勇氣問:
妳生來就這樣嗎?
還沒到家,
我嘴裡的瘡已經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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