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好! 我今天的演講以「福瑞學官話」爲題,跟大家聊聊我個人學語言的經驗。 我直接承認好了,我原來是因爲希望吸引一個女孩注意的緣故,因此上高中時,學起了國語。何謂「國語」呢?我當時並不知道,中國的語言並非都是國語,而國語只是中國的語言之一,再説,我追求的對象雖然是華裔美國人,但是也不懂任何中國語言,甚至於連她父母也只會說粵語!不過我將此經驗當作我學國語的動力,使我不斷地學習!到國中畢業爲止,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有機會學中國語言,也就是說,對當時的我來說,除非我有機會認識那個女孩,要不然我不會開始學習國語! 從大學畢業之後,我先搭直飛到中國的飛機,然後經過朋友的介紹在浙江紹興教英語。學語言有不同的方法,就學國語而論,我發現跟朋友常常聊天,可以使我的中文達到流利的程度,我住的是浙江,浙江人對彼此說的話不一定能了解,可見浙江有各種各樣的方言,一般人把這些方言合起來叫做吳語或者浙江話,換句話說,人們管浙江的方言叫吳語。雖然吳語區的面積只佔漢語區的十分之一,但是此區的人口也不少。 説到這裏,諸位都知道我們常把「方言」這個詞翻譯成「dialect」,我這次演講要將方言跟dialect分開講。根據我所瞭解的,方言跟dialect不是指著一件東西,我個人認爲,方言這個詞的意思專門講某個地區的語言,爲了達到統一國家的政治目的起見,政府把國家領土內的語言叫做方言,換句話説,方言這個詞強調某種語言是在某個國家領土内所講的話,只要是在國内講的語言就算是方言,因此有些語言學家認為藏語或蒙古語都是中國的方言。至於dialect這個詞,是指著語言語音的形式,不管語言是在哪裏説的話,只要能彼此瞭解,就能説是dialect。可是中國的方言可分成八至十一種,多半算不能彼此瞭解。以吳語爲例,即或你跟鄰近城市的人講話,也不能彼此聽懂,我個人認為,方言的意思跟dialect差得很遠。 話説回來,在浙江跟朋友聊天的話題都不夠嚴肅,也有許多得迴避的話題,至於我國語進步的速度可以說有點兒緩慢,因此這次來臺灣再繼續學習國語。簡單地說,在ICLP上課較適合我,反過來説,要是我不在ICLP學習,我的中文就不能快速地進步!
兩年以前,我必須去醫院,因為我有另一塊腎結石得拿掉。對年輕人來說,有腎結石真可以說是「不多可得」的。 其實這種腎結石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形成,但我卻一年中發生兩次了。第一次醫生告訴我說別擔心,沒什麼關係,這樣的毛病不會再發生,只要多喝水,別吃很多鹽就好了。第二次她卻說我建議妳看腎臟科的專醫,之前是誤診。就此我去哥大醫院,當時我並不知道身體會變得更糟。 看過腎臟科醫生以後,她建議我們等待,然後再看看這塊腎結石是否會自行排出身體。一個星期過去了,我排出了三塊結石,但突然有一次還很疼,我又生病了,於是再去看醫生。醫生說我需要做電腦斷層掃描,因為她還擔心我的腎臟還有很多腎結石。其實我不僅有更多的腎結石,而且有一塊太大了,我不能自己排出。除此以外,也造成了劇烈疼痛感和感染的問題。我的醫生最後決定幫我動手術了。手術後,我不再疼,也恢復健康了。我健康的生活回來了。我也有能力做我以前喜歡做的每件事。後來醫生再幫我進行醫學檢查跟診斷的時候,我又遇到新的問題了。那就是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健康。他們幫我驗血,尿,和做了三個超聲波檢查,在2個月以後醫生終於找到我的病因了,那就是高鈣尿症。他們沒有為我治療什麼,就只建議我吃藥和特殊飲食。 高鈣尿症何許症也?即尿鈣排泄過多的一種病,是腎結石疾病最常見的一種,也是一種遺傳疾病。我爺爺有,但是他從未被診斷過。現在我每天得吃藥,是由於醫學證實,高鈣結石形成者的平均骨密度低於與年齡和性別匹配的非結石形成者,相當危險。此外,與正常鈣尿症患者相比,高鈣尿症患者的骨密度平均比他們降低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這藥使我的血壓降低,也會令我頭暈。 說實話,我不知道被確診後應該高興不高興。高興的是,一方面我可以預防得到腎臟病,難過的是,每次我跟朋友去吃飯或去酒吧時,我都必須記住所有飲食規則以及不遵循它們的後果。我感覺生活在倖存之間,我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平衡點。
幾個禮拜前,我曾經給大家概括地說了這個故事,但是因為我前天沒有想出其他題目來的緣故,所以,我決定詳細地講講我在北京最難過的經驗,那是什麼呢?那就是我染髮的經驗。 要是大家認為我所說的內容很好笑的話,我下個週一將在「23酒吧」表演笑話,原因在於參與這個活動以後,我就可以得到一瓶免費的啤酒。 過去兩年,有個朋友曾經告訴我,金色頭髮應該很適合我,其實不然! 不過,可惜我染髮以後才發現這件事。聽了這句話的一個月後,我厭倦了那些管我叫「南瓜」的人。於是,我的朋友帶著我去一家國際賓館裡的理髮店染髮,由於我那個時候擔心自己是否能 跟當地的理髮師以中文溝通,因此,我很開心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我一進去就發現我需要爬七層樓的樓梯,覺得有點兒奇怪,我開始懷疑這不是一家真正的理髮店,而只是一間小房間,可是我剛爬完了七層樓,實在也懶得再下樓了。門打開以後,我看見理髮師是外國人,因此,我對這裡的第一印象,感覺很有希望,但是,我對這裡的第二印象卻是恐懼,原因在於我馬上發現理髮師都是說法語的非洲人。 我倒是早就知道了那一天會發生困難,所謂在北京的經驗,其實就是這樣。 我這次染髮以後,照鏡子看我發光的頭髮,紫色的頭髮看起來好像霓虹燈一樣。這時候我們在理髮店裡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原來是六個警察突然進來了,他們對現場所有的外國人都經過徹底的調查,讓大家把護照、簽證等等,拿過來給警察看。因為我沒想到應該帶護照去理髮店的緣故,結果我很快就被捕了,一個小時以後,我接待家庭的媽媽就帶著我的護照來跟警察談話,可是她一看到我,就開始笑我,公安檢查完了,離開了理髮店,可是我並沒看到他們已經走了。當時我還在照鏡子,理髮師不能把我的頭髮變成棕色,不過,他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可以剃光我的頭髮;二是把頭髮顏色染黑。這個問題就像當和尚或者歹徒是不容易決定的,那兩個情況對我來說,都是一場惡夢。 最後,過了七個小時之後,我離開了,那時,我的頭髮是黑的,而我的臉是紅的。